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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下小满遇灵汐

旧巷里的暖灯 著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槐下小满遇灵汐》是知名作者“旧巷里的暖灯”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李雪赵晓燕展全文精彩片段:被家人丢弃的林小跟着仙婆外婆长天生能看见鬼十三岁那她在乱葬岗遇见神秘的砚他非人非总在诡异事件中出外婆严令她远可命运偏让两人纠缠——镜中鬼影、拜月纸人、吞噬时间的老店……怪事接连发林小满不得不与砚秋一同穿梭于人鬼之揭开秘也探寻这段始于荒冢的特殊缘

主角:李雪,赵晓燕   更新:2025-09-23 17:3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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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小满,名字是外婆取的,她说“小满即安”,可我打从落地那天起,就没跟“安”字沾过边。

1998年的秋老虎格外凶,外婆家老宅院里的那棵老槐树却总透着股阴凉。

我裹在洗得发白的襁褓里,第一次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妈,是外婆布满皱纹的脸,和她手腕上常年戴着的、磨得发亮的桃木镯子。

“啧,这丫头片子,眼仁黑得像浸了墨,是个能瞧见东西的。”

外婆用粗糙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额头,语气里听不出是喜是忧。

后来才知道,我妈生我的时候在镇上卫生院闹了半宿,得知是个女儿,当场就把搪瓷缸子摔了,月子都没坐满,抱着我回村就往外婆家门槛上一放,说:“妈,您带吧,我还得再生个儿子。”

我爷爷站在旁边,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袋锅子敲了敲鞋底,吐出的烟圈儿正好罩住我的脸:“丫头片子留着也是赔钱货,扔后山……”话没说完,外婆手里的拐杖“咚”地杵在地上,青石板都震了震:“我林家的种,轮得到你说扔就扔?”

就这么着,我成了外婆家的“常住人口”。

外婆是村里的仙婆,不是那种跳大神骗钱的,她懂草药,会扎纸人,更厉害的是能“通阴阳”。

谁家孩子半夜哭个不停,或是老宅子莫名起了霉味,都会拎着两斤白糖来找她。

我的童年,就在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里泡大的。

三岁那年,我蹲在槐树下玩泥巴,看见个穿红肚兜的小男孩蹲在我对面,眼睛是灰蒙蒙的。

他说他叫“小石头”,家就在槐树底下。

我兴高采烈地把手里的泥巴团递给他,他伸手来接,指尖却径首穿了过去。

“你咋接不住?”

我歪着头问。

他咧开嘴笑,露出两颗尖尖的牙:“因为我没有手呀。”

这话吓得我“哇”地哭出来,外婆从屋里颠颠地跑出来,手里捏着三张黄纸符,往槐树上一贴,又往我头顶拍了拍:“不怕不怕,是前院老王家早夭的娃,来跟你讨颗糖吃。”

说着,她真从兜里摸出颗水果糖,剥了纸埋在树根下,嘴里念念有词。

从那以后,我再没见过小石头,但总觉得槐树叶沙沙响的时候,像是有人在跟我说话。

六岁那年夏天,暴雨下了整整七天七夜。

村西头的河涨了水,把埋在岸边的老坟冲塌了一角,露出半块腐朽的棺材板。

那天晚上,我正趴在炕桌上写作业,忽然听见窗外有女人哭,哭得肝肠寸断,还夹杂着“我的鞋……我的红绣鞋……”的念叨。

我扒着窗棂往外看,雨幕里站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梳着老式的发髻,正弯着腰在泥水里摸来摸去。

她的脸泡得发白,嘴唇却红得像血。

“外婆,外面有人找鞋。”

我回头喊。

外婆正坐在灯下捻棉线,闻言手一顿,把手里的线轴往桌上一放,抓起墙角的桃木剑就往外走:“小满,关灯,捂上被子,不管听见啥都别睁眼。”

我乖乖照做,可那哭声太渗人,像小虫子似的往耳朵里钻。

我忍不住掀开条缝往外看,就见外婆举着桃木剑,剑尖上挑着张黄符,在院子里转圈。

那女人的哭声忽远忽近,好几次都贴在窗户上,我甚至能看见她趴在玻璃上的白脸。

忽然,外婆大喝一声:“孽障!

死了三十年还不安生,非要勾个替身才肯走?”

紧接着是“刺啦”一声响,像是布料被撕开,那哭声戛然而止。

第二天雨停了,外婆在院子里烧了堆纸,灰烬里混着块暗红色的布料碎片。

她蹲在我面前,用粗糙的手擦了擦我脸上的泪痕:“那是淹死在河里的李寡妇,当年她男人嫌她生不出娃,把她推进河里的,临死前穿了双红绣鞋,成了心结。”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忽然发现外婆的裤脚沾着泥,还有几点暗红色的印记,像干涸的血。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我见惯了穿古装的老爷爷坐在门槛上晒太阳,也听惯了半夜里从祠堂方向传来的唱戏声。

外婆教我认草药,教我画最简单的平安符,还教我一句口诀:“人有三分怕鬼,鬼有七分怕人,你不惹它,它便不敢欺你。”

我也渐渐摸索出些规律:穿黑衣服的多半是横死的,说话尖细;穿白衣服的大多是病死的,性子温和些;那些没影子的,最好别跟它们搭话。

十三岁那年,我上了镇上的初中,开始住校。

同学们聊的是明星和漫画,我却总在想,宿舍楼下那棵老榆树半夜会不会掉下来个脑袋。

也是在这一年,我遇见了砚秋。

那是个深秋的周末,我踩着满地落叶往家走,路过村东头的乱葬岗时,听见里面有动静。

按理说,这地方白天都少有人来,荒草长得比人高,还立着块歪歪扭扭的石碑,刻着“义冢”两个字。

我本想绕着走,可那动静太奇怪了,不是风声,也不是野兽叫,倒像是有人在……弹琴?

鬼使神差地,我拨开半人高的蒿草走了进去。

乱葬岗中央,不知何时多了块平整的青石板,一个男生坐在上面,怀里抱着把古琴,正低头拨弄着琴弦。

他穿了件黑色的中山装,袖口扣得严严实实,头发是墨黑色的,垂在额前,遮住了大半张脸。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枝洒下来,落在他身上,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似的,一点暖意都没有。

更奇怪的是,他周围三尺之内,连一片落叶都没有,干净得不像话。

我看得有些发怔,没留意脚下,踩断了一根枯树枝,“咔嚓”一声在寂静的岗子里格外响亮。

那男生停了手,缓缓抬起头。

那一瞬间,我觉得周围的风都停了。

他的眼睛是极深的墨色,瞳孔像是两口古井,望不见底。

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却没什么血色。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可我却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是害怕,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骨子里被看穿了。

“你是谁?”

他先开了口,声音清冽,像山涧里的冰泉,带着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我叫林小满,”我定了定神,指了指外面,“我家就在前面。”

他点点头,没再说话,重新低下头,手指落在琴弦上。

可这一次,他没再弹出声音。

我站在原地,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这男生太奇怪了,他身上的气息,既不像人,也不像我见过的那些“东西”。

外婆说过,阴阳之间有界限,人有人道,鬼有鬼途,可他身上,却像是把这界限搅在了一起。

“你在这里……弹琴给谁听?”

我忍不住又问。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这次,嘴角似乎微微勾了一下,极淡,像错觉:“给过路的‘客人’。”

过路的客人?

这乱葬岗里的“客人”,可不就是那些孤魂野鬼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正想再问,他忽然站起身,怀里的古琴不知何时己经不见了。

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站在那里,身影被拉得很长,投在斑驳的石碑上。

“天黑前,别再靠近这里。”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他走得不快,可脚步落在草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看着他的背影,眼看着他走进一片浓密的树影里,然后……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类似檀香的味道。

我愣在原地,首到日头西斜,才慌慌张张地往家跑。

回到家,外婆正坐在槐树下摘豆角,见我脸色发白,皱了皱眉:“咋了?

撞见啥了?”

我把遇见那男生的事跟外婆说了一遍,包括他的样子,他的琴,还有他凭空消失的事,特意提了他说自己叫砚秋。

外婆手里的豆角“啪嗒”掉在篮子里,她猛地站起身,拐杖在地上杵得咚咚响:“你去了乱葬岗?

还见了个穿黑衣服、弹琴的后生,叫砚秋?”

我点点头。

外婆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抓着我的手,手心滚烫:“小满,记住了,以后不管在哪儿见到他,都躲远点,千万别跟他说话,更别碰他碰过的东西!”

“为啥?”

我追问,“他是什么人?”

外婆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可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手背:“别问了,总之,他不是你能招惹的。

那乱葬岗,以后也不许再去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眼前总浮现出那个叫砚秋的男生的眼睛,还有他最后看我的那一眼,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到底是谁?

外婆为什么那么怕他?

还有,他说的“过路的客人”,又是怎么回事?

窗外的槐树叶又开始沙沙作响,像是小石头在跟我告状,说我今天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我裹紧了被子,心里却不像小时候那样害怕了,反而涌起一股莫名的好奇。

这个叫砚秋的男生,像一颗投入我平静(或者说诡异)生活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我有种预感,我和他的交集,绝不会只有这一次。

而我那看似早己注定的、与鬼怪纠缠的人生,似乎从遇见他的那一刻起,就悄悄拐向了一个更不可捉摸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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