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车窗外的绿色越来越浓,最后几乎凝成一团化不开的墨,将大巴车整个吞了进去。
我攥着手机,屏幕上是孙萌三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晚晚,再有一个小时就到了吧?
我带着大家在车站等你哦!
惊喜!”
惊喜?
我只觉得惊悚。
一周前,我接到了孙萌的电话。
我们是大学最好的闺蜜,毕业三年,她去了南方一个小城,我们联系渐少,但情分还在。
电话里,她声音甜得发腻,说她要结婚了,新郎是她公司的老板,对她一见钟情,非她不娶。
婚礼定在一个山里的度假村,老板家包下的,要大办三天。
她千叮万嘱,要我一定提前两天到,作为她唯一的娘家人,帮她撑撑场面。
听起来天衣无缝,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幸福女人的正常请求。
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对新郎的描述,翻来覆去就是“对我特别好”、“特别有钱”、“特别爱我”,空洞得像AI生成的文案。
我问她要新郎照片,她支支吾吾,说要保留神秘感,给我个大惊喜。
我压下心里的疑虑,答应了她。
毕竟,她是孙萌,那个在我胃疼时会半夜跑出去给我买药、在我失恋时会抱着我哭一整晚的孙萌。
可当我坐上这趟开往“幸福度假村”的大巴时,不安感达到了顶峰。
这辆车破旧不堪,车上除了我,只有几个面色蜡黄、眼神狂热的中年人。
他们一路上都在高声交流着什么“新模式”、“资本运作”、“百万梦想”,听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更诡异的是,这辆车的终点站,根本不是什么度假村,而是一个地图上都找不到名字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临时车站。
车一停稳,车门就被一股大力从外面拉开。
孙萌那张熟悉的笑脸探了进来,比电话里更甜,也更假。
“晚晚!
你可算来啦!”
她身后,站着七八个男男女女,全都挂着和我身边这些乘客同款的狂热笑容,齐刷刷地盯着我,掌声雷动,像是迎接什么凯旋的英雄。
孙萌一把将我拽下车,一个中年女人立刻热情地挽住我另一只胳膊,力气大得像一把铁钳。
“哎呀,这就是小孙说的那个最有出息的闺蜜吧?
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人!”
我被他们簇拥着,行李箱被一个男人抢了过去。
我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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