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叶落时,她不能闭眼。
玉镯裂时,我必须翻案。
井底埋的不是银子,是第三个死人——而太奶奶说:别挖。
凌晨三点,老宅静得能听见墙皮剥落的声响。
胸口压着块浸水的棉花,每口呼吸都带着滞涩的疼。
不是梦。
眼皮沉得掀不开,却能清晰感知——有人站在床头。
靛蓝粗布衫摩擦的窸窣声,混着柏木与霉味的怪气,往鼻尖钻。
“还我清白……”干哑的声音像砂纸磨铁,直接刮在耳膜上。
我猛地攒力掀开眼缝——床头立着个老太太。
头发用骨簪绾着,垂到胸口的发丝沾着灰。
脸白得像泡了水的宣纸。
枯手离我脖颈只剩半尺,指甲泛着青黑。
是太奶奶。
奶奶相册里的黑白照片,火了。
前世的记忆瞬间砸进脑海:同样10月16日,我被她拖下床,后腰撞在床头柜角,手腕磕得“咔嚓”响。
次日请道士,她从房梁飘下来,黑气拧断道士脖子时,我看见林晓站在院门口,手里还提着豆浆油条。
后来林晓被附身撞墙,余生都在精神病院念:“蓝布衫,找清白。”
“嗡——”太阳穴跳得发疼。
我猛地坐起,冷汗浸透睡衣。
摸向手腕——光滑、温热,没有半道疤痕。
扑到床头柜抓日历:10月16日。
红色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眼疼。
我重生了。
离林晓上门只剩十五小时。
“西厢房……樟木箱底……红绸包着账本……”奶奶临终前的声音突然清晰。
她枯手攥着我时,指节发白得吓人:“枉死怨灵执念锁身,难吐真言,只能借物传意……”这话当年只当胡话。
现在字字淬着人命。
西厢房的樟木箱是太奶奶嫁妆,柏木雕着缠枝莲。
奶奶说:“锁着她的念想。”
前世我怕得连门都不敢开。
这一世,那里面藏着两条命的救赎。
窗外鸡叫划破晨雾。
我抓过外套套上,赤脚踩在冰凉地板上。
每步“吱呀”声都像催命符——这进度比改甲方方案还急。
西厢房虚掩的门缝里,飘出淡得发苦的柏木香。
推开门。
樟木箱蹲在角落。
铜锁绿锈厚得像痂,钥匙孔堵着黑泥。
墙根的旧铜镜蒙着灰。
镜面却亮得反常。
映出我惨白的脸——还有身后一闪而过的蓝布衫影子。
---背包里翻出螺丝刀。
刀刃钝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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