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26元快递费，让我改了八遍报销单，最后还是拒了。
因此我和财务吵得人尽皆知。
她双手抱胸，一脸刻薄：“公司缺你这26块吗？
一个破快递费你天天来烦我？”
我冷笑：“合同不寄出去，项目就得停。”
她翻了个白眼：“停了呗，停了是你负责，又不是我。”
好。
一周后，总监在全体会上雷霆震怒，质问项目停滞、公司损失百万是谁的责任。
我站了起来，看着脸色惨白的财务，一字一句。
“是我，因为我垫付不起26元。”
01下午三点，财务部的空气像凝固的胶水，粘稠又压抑。
日光灯惨白的光线，洒在每一张毫无表情的脸上，也照亮了我手中那张被蹂躏得起了毛边的报销单。
这是第九版。
为了26元。
我站在李娟的桌前，她精心修剪过的指甲在键盘上敲得噼啪作响，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
她没有抬头，甚至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我把报销单轻轻放在她桌角，那里已经堆了一小叠待处理的文件。
“李主管，S级项目的合同快递费，您看这次可以通过吗？”
我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李娟的键盘声停了。
她慢悠悠地抬起眼皮，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在我脸上刮过，最后落在报销单上。
她捏起那张纸，像是捏着什么脏东西，只用两根手指。
“林晚，我说过多少次了？
这家快递公司不是我们的指定供应商，流程上过不去。”
她的声音尖利，带着一种惯常的不耐烦。
“附件里有邮件证明，这是甲方指定的唯一快递公司，为了确保合同文件的绝对安全。”
我指了指订在一起的打印邮件。
李娟嗤笑一声，那笑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她把报销单扔回给我，纸张飘飘悠悠地落在地上。
“那你让甲方给你报销啊，找我干什么？”
周围几个埋头工作的同事，肩膀几不可察地耸动了一下，有人偷偷抬眼，目光里混杂着同情和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我知道，他们都经历过。
李娟的权力不大，但她享受这种在流程上拿捏别人的快感，像一只猫玩弄爪下的老鼠。
我弯腰，捡起那张报销单，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心里的火苗“噌”地一下窜起老高，烧得我喉咙发干。
我压着那股火，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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