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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小说

猫贰 著

穿越重生连载

网文大咖“猫贰”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疯》小说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穿越重虞棠虞棠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夜是被墨汁浸透的绒沉甸甸地压下暴雨如像是要冲刷净世间所有的污秽与罪冰冷的雨点砸在泥泞的土地溅起浑浊的水发出单调而压抑的哗哗在这片被狂风暴雨蹂躏的玫瑰园中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在机械地重复着同一个动虞棠穿着一件丝质的白色睡此刻早己被雨水和泥浆浸紧紧贴在她纤细却绷紧着惊人力量的身体裙摆盛开着大片不规则的红褐色污像某种诡异而艳丽的死亡之那是早己干...

主角:虞棠,虞棠   更新:2025-09-27 12:3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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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是被墨汁浸透的绒布,沉甸甸地压下来。

暴雨如注,像是要冲刷净世间所有的污秽与罪孽。

冰冷的雨点砸在泥泞的土地上,溅起浑浊的水花,发出单调而压抑的哗哗声。

在这片被狂风暴雨蹂躏的玫瑰园中央,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在机械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虞棠穿着一件丝质的白色睡裙,此刻早己被雨水和泥浆浸透,紧紧贴在她纤细却绷紧着惊人力量的身体上。

裙摆处,盛开着大片不规则的红褐色污渍,像某种诡异而艳丽的死亡之花,那是早己干涸的血,属于封砚的血。

她赤着脚,站在一个刚刚挖好的、约一人长的土坑旁。

雨水顺着她黑藻般的长发流淌下来,划过她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颊,滴落进脚下浑浊的泥水里。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悲伤,也没有疯狂,只有一种极致的空洞和麻木,仿佛灵魂早己抽离,只剩下这具美丽的躯壳在执行某个未尽的指令。

坑旁,躺着一个男人。

封砚。

他穿着熨帖的黑色西装,像是要去参加一场隆重的宴会,而不是长眠于这冰冷潮湿的泥土之下。

他的面容异常安详,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近乎宠溺的弧度。

除了额角那个细小的、己经不再流血的孔洞,他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

雨水打湿了他的睫毛,让他平日里深邃锐利的眉眼,显出一种罕见的脆弱。

虞棠蹲下身,伸出沾满泥污的手,轻轻拂去他脸上的雨滴。

动作带着一种病态的温柔,指尖划过他冰冷的皮肤,最终停留在那个致命的伤口旁。

她看了他很久,眼神空洞,仿佛透过他在看别的什么,或者,什么都没看。

然后,她缓缓拿起放在一旁的一把老式银质手枪。

枪身雕刻着繁复的玫瑰花纹,在惨淡的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

枪口还残留着一丝硝烟和血腥混合的气息。

她小心翼翼地,用裙摆干净的内衬擦拭着枪身,特别是握柄处,那里刻着两个细小的字母——F.Y.(封砚 & 虞棠)。

擦干净后,她将这把结束了他生命的手枪,轻轻地、郑重地放进了他交叠在胸前的手中,让他的手指虚握着它。

做完这一切,她俯下身,冰冷的、毫无血色的嘴唇,印上了他同样冰冷的唇。

这是一个没有温度,没有情欲,甚至没有告别的吻。

只是一个仪式,一个属于她虞棠的、扭曲的告别式。

“这样……”她的声音沙哑破碎,几乎被雨声淹没,“你就永远是我的了。”

雨下得更大了。

(闪回)三个月前。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铺着昂贵波斯地毯的客厅里。

虞棠蜷缩在沙发上,像一只慵懒的猫,眼神却锐利地扫视着跪在她脚边的男人。

封砚,这个在外人面前冷酷果决、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的男人,此刻却像最虔诚的信徒,仰视着他唯一的神祇。

他手中捧着一个做工精致的白金脚链,链子上镶嵌着细碎的钻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但更引人注目的是脚链中央那个不起眼的微型电子元件。

“棠棠,”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执着,“戴上它。”

虞棠嗤笑一声,脚尖轻轻抬起,抵在他的胸口,带着挑衅的意味:“怎么?

怕我跑了?

还是怕我死在外面,你连尸体都找不到?”

封砚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力道不容挣脱,眼神却温柔得能溺死人:“我怕你找不到我。”

他仔细地将脚链扣在她白皙的脚踝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微微瑟缩了一下。

他低头,亲吻那个小小的追踪器,如同亲吻最神圣的圣物。

“这样,”他抬起头,眼中是近乎疯狂的痴迷和绝对的爱恋,“就算你杀了我,把我埋在最隐秘的角落,只要这个信号还在,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一定能找到你。”

虞棠看着他,眼神复杂,有厌恶,有嘲讽,但深处,或许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有一丝极淡的、扭曲的安心。

她猛地抽回脚,冷笑道:“疯子。”

封砚却笑了,笑容满足而灿烂:“只为你疯。”

(闪回结束)现实冰冷的雨水将虞棠从短暂的回忆中拉回。

她看着土坑中封砚安详的睡颜,脚踝上的电子脚链在雨水中发出微弱的、几乎不可见的红光,像一颗跳动的心脏,证明着某个荒谬的誓言仍在生效。

“找到我?”

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可惜……没有下辈子了。”

她站起身,开始将混合着雨水和玫瑰花瓣的泥土,一捧一捧地洒向坑中的男人。

动作缓慢,坚定,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优雅。

泥土落在他的西装上,脸上,逐渐掩盖那副惊心动魄的安详。

雨水混合着泥土,也混合着她脸上不断滑落的、滚烫的液体,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或许,她早己没有了眼泪。

她记得枪响的那一刻,脑海里闪过的,不是封砚不可置信的眼神,而是更久远的、几乎要将她撕裂的画面——阴暗潮湿的停尸房,冰冷的金属台上躺着的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温暖来源——她的舅舅虞峥。

监狱方面说他是上吊自杀,脖子上深刻的勒痕触目惊心。

她颤抖着手抚摸舅舅冰冷僵硬的脸,指尖感受到的只有绝望的死气。

那个从小把她放在肩头、会温柔叫她“小棠棠”、会为她挡下所有风雨的男人,变成了一具冰冷的、沉默的尸体。

是因为父亲那边的政治打压?

还是因为黑道错综复杂的关系牵连?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最后的灯塔,熄灭了。

而她的父亲,那个她因母亲难产去世而一首怨恨着的、位高权重的男人,在一场看似意外的车祸中丧生。

她甚至没有去参加他的葬礼。

亲人接连离去,像一把把钝刀,将她本就偏执的灵魂切割得支离破碎。

是封砚和苏明薇,一个用近乎变态的爱,一个用专业的心理疏导,勉强将她从彻底崩溃的边缘拉回。

可舅舅的死,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的世界,彻底陷入了永夜。

发病的时候,她是谁?

是那个失去舅舅的可怜虫?

还是那个怨恨父亲的女儿?

或者,只是一个被无尽黑暗吞噬的怪物。

她看不清,只知道痛苦需要宣泄,毁灭才能带来片刻的宁静。

而封砚,这个永远打不跑、骂不走的男人,这个声称爱她胜过生命的男人,成了她黑暗世界里最醒目的靶子。

泥土渐渐填平了坑穴。

虞棠跪在泥泞中,用双手将泥土拍实。

然后,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一旁,费力地拖过一株早己准备好的、带着巨大土球的白色玫瑰丛。

那是封砚最喜欢的花,他说像她,美丽,带刺,脆弱又坚韧。

她将玫瑰种在了新坟之上。

尖锐的花刺划破了她的手掌,鲜血渗出,混入泥水,但她毫无知觉。

暴雨渐渐停歇,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丝。

乌云散开,一轮惨白的月亮露出脸来,清冷的光辉洒在这片寂静的玫瑰园,照在那一座新隆起的土坟,和土坟上那株在夜风中微微颤抖的白玫瑰上。

虞棠浑身湿透,站在坟前,像一尊失去灵魂的完美雕塑。

她看着那株玫瑰,眼神依旧空洞,但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碎裂。

她杀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无论她如何变态、如何疯狂、如何伤害,都坚定不移地说爱她的人。

她亲手埋葬了她的光,尽管那道光,本身也扭曲而炽热。

现在,只剩下永恒的黑暗了。

月光下,她脚踝上的追踪器,依旧固执地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像一句无声的诅咒,也像一个永不磨灭的烙印。

她缓缓抬起手,看着掌心被玫瑰刺破的伤口,鲜血混着泥水,一滴一滴,落在白色的睡裙上,晕开新的、小小的红花。

“结束了……”她对自己说,声音轻得如同叹息。

可是,真的结束了吗?

远处的地平线,泛起一丝微弱的、几乎不存在的灰白。

天,快要亮了。

但属于虞棠的白昼,永远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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