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云游行的《医怨结局揭秘》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有那么一瞬间我只觉着背后一这么多人?都是到殡仪馆的?我实在无法相这么多人来医院不是来看而是来送张老师看到一脸震惊的开始有点不耐烦说: 这位同那个我不知道为什么还会有实习生过来这边实但你最好是听老师一次少管闲平时准时上班下班就行你的实习分数满分一点问题都没听懂了没?我被张老师一顿说教给愣住与其说是说不如说是警看来是我问的太多于是我急...
主角:陈立明,文萱 更新:2025-06-11 06:5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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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都是到殡仪馆的?我实在无法相信,这么多人来医院不是来看病,而是来送别。
张老师看到一脸震惊的我,开始有点不耐烦了,说: 这位同学,那个我不知道为什么还会有实习生过来这边实习,但你最好是听老师一次劝,少管闲事,平时准时上班下班就行了,你的实习分数满分一点问题都没有,听懂了没?
我被张老师一顿说教给愣住了。
不,与其说是说教,不如说是警告。
看来是我问的太多了,于是我急忙给张老师一个抱歉的笑,说: 明白了老师。
说完我就自觉地找一个没人坐的办公桌前坐下,正想着要不要把教科书拿出来看的时候,张老师走到我面前,拿出一沓资料: 这是以前的病例资料,你先看。
我说了声: 好的。
刚说完他就朝着科室外走,说:我有点事,你自由活动吧。
我: ......
好家伙,直接旷班?
我心里更加埋怨起来,这奇怪的地方,奇怪的这里的人。
呆在科室里,病例看得我无聊得劲,没有病人收更是没事干,于是想了想,倒不如去殡仪馆找陈立明聊聊天打发一下时间。
刚好透过窗,我朝殡仪馆那栋平房看去,居高临下竟发现整个平房是由红砖头砌起来的,看着像一口......棺材。
特别是一瞧这么个有些年代的建筑,看着浑身不舒服。
我站起身来,朝殡仪馆走去。
然而,越来越靠近殡仪馆的时候,我发现人越来越多了。
直到站在殡仪馆门口,门口竟然站着十几个人。个个穿着淳朴,皮肤黝黑,有的还戴着圆形草帽,大部分都穿着拖鞋,鞋底都是厚厚的泥,想必是附近乡镇的居民。
我直接呆住了,殡仪馆的生意比医院还好做?
我想得出了神,竟没发现大家都齐刷刷看着我。
我愣住了。
我假装没看到他们的注意力,慢慢走进殡仪馆,刚进入殡仪馆的时候,他们的目光闪躲,一边打量着我一边相互窃语。
我疑惑万分但也没想太多,想必是看到我穿着白大褂多看两眼。
我推开殡仪馆的大门,玻璃门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以为推开门会看到陈立明,可面前除了摆放的医用物品没有看到任何人,我继续往里面走,推开内门,一股冷空气扑面而来。
我不禁打了一个颤。
这是陈立明工作的地方——修容间,整个空间约 120 平方,十分空旷,四面墙壁都是白色,正中央摆着一个手术台,手术台上躺着一具尸体。
我喊了陈立明,可没人应。
于是我鼓着胆子进去。
我又打量了周围一圈,还是没看到陈立明的影子。
可尸体吸引了我的注意里。
我细细观察着尸体,从尸体上的尸斑深淡程度,可推测这人死亡时间在 24 小时内,尸体脸上盖着白色的布。
可让我疑惑的是,他的双脚像被什么啃过一样。
是被野兽咬死的吗?
带着疑问,我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脸上,只是盖着红布,无法观察面部。
每个地方的风俗不同,这种往尸体脸上盖红布的做法应该是当地的风俗。
我又看了一下手术台周围,手术台旁有一只凳子,凳子旁有一只手术桌,但手术桌上摆放的不是手术刀,摆的是各式各样的画笔和各种化妆品。
当然这些化妆品是给躺在手术台上的尸体用的。
我再次环顾四周,除了空气里飘散的消毒用的乙醚的味道外,没看见一个人影。
看着手术台上的死尸,我把我口罩戴起来,朝手术台走去。走近时才发现下面有一只香炉,上面的香还没有燃完。
难怪一进门就闻到香的味道。
我坐在凳子上,将死尸脸上的红布取下来。
在学校上解剖课的时候,大体老师我们见过不少,每一个部位还摸过,可在校外一个人真正面对尸体的时候,还是会有点露怯。
特别是面对这具死状十分惨烈的尸体,我几乎是整个人都在发怵。
它眼眶干瘪深陷,脸部的皮肤几乎是完全腐烂的,仔细看能看见白色的骨头,上下颌骨之间距离特别宽,想必是生前十分痛苦,直接在喊叫中断气。
让我打寒战的还是它那圆溜大的眼睛,若是按照老一辈的说法,这人生前得多死不瞑目啊
根据脸部皮肤的腐烂程度,可以推测死者的死亡时间至少 3 周,这与它身体上尸斑显示的时间完全不一致,从医学角度上来讲,根本不可能。
这脸腐烂成这样子,怎么化都不会像人样儿吧。
好歹平时跟陈立明出去逛街都会化化妆打扮一番,所以给一个尸体化一个美美的妆不在话下。
我拿起旁边的一只画笔,蘸一蘸手术桌上的化妆料,在死尸的脸上涂涂画画。
大约半小时后,我点完最后一笔,满足地拿开手里的画笔。
这尸体的脸虽然被我化得看不到白骨和脸上的息肉,但整体看上去完全不协调,线条不成线条,颜色错综杂乱实在不忍直视。
我一边对尸体说对不起一边忍不住笑起来。
就在我不好意思笑的时候,我突然看见死尸面向这边,眼睛睁得很大,直盯着我。
我明明记得,我刚才已经把他双目闭合上了。
我啊一声,吓得摔在地上。
就在我下意识地往后挪离的时候,突然有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吓得全身颤抖,闭上了眼睛,然后慢慢回头。
睁眼一看是陈立明。
我像拿到救命稻草一样抱住陈立明的脖子,吓得差点哭出来。
你怎么了?坐在地上干什么?陈立明疑惑问道。
我指着身后的手术台,颤抖道: 那只东西,他,他,他盯着我看。
我可以感觉到陈立明抬头看向那具尸体,很快他对我说: 傻了?哪有什么东西盯你看?
听到陈立明这么说,我急忙回过头,手术台上尸体躺在上面,面部朝上,眼眶紧闭。
我站起来,再定睛一看,吓得全身发冷汗。
刚才化的妆,消失了,尸体的面容跟我刚进来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吓得杵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陈立明看了我一眼,见我的害怕不像是装出来的,于是又若有所思朝手术台走去。
他蹲在手术台脚下,拿起刚刚燃着的三炷香。只见三支香还没有完全烧完便从中间折断开来,仔细看去,折断的切面不规则,像用手折断的样子。
这三炷香什么时候断的?陈立明问我,眼神有点恍惚。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呻吟颤抖着,一个字一个字答道。
陈立明突然变得异常严肃,我从来没有看到他这样严肃过。
陈立明跪下来,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重新将手里的三只香点着,插在香炉上。
尘归尘,土归土,无心冒犯,百无禁忌。
啪。
陈立明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只见三支香自己又断成两半,这次的横断面在香灰面,也就是说,已经无法再将这三炷香点燃了。
怎么办?我吓得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这不怪你,怪我拿工具之前没有关好门。陈立明轻声叹道。
这一天我做什么都心不在焉,脑海里都是殡仪馆的场景,那具尸体,那三炷香,我担心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禁忌。
从小到大,我的运气就比别人低,虽然没什么大事发生,但也战战兢兢地过了这么些年。
当然,如果是因为自己运气低下而招惹什么东西那也没办法,但如果是因为自己贪玩胡搞那具尸体而招来什么祸端,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活该。
毕竟是我没礼貌在先。
因为害怕,这一夜,我跟陈立明要了他宿舍的床位住一宿。陈立明一整天都在安慰我,说没什么脏东西,叫我别乱想之类的话。
可我知道这一切都不寻常。
我把台灯关上,准备躺下。突然注意到天花板上的电风扇有个人影。我定睛一看,有个小孩蹲在电风扇上。我吓得啊叫起来。
怎么了?陈立明立刻跳下床,开灯。
我朝陈立明看去,惊魂未定。
可我再看回天花板上的电风扇时,电风扇上的孩子的脸已经消失了。我长舒一口气,答道: 没什么。但其实心有余悸,久久不能平静。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安稳,半夜总担心会不会再看到什么人的脸。
闭着眼睛到了凌晨六点,一整夜没有睡,只感觉精神恍惚,整个人就像飘了起来一样。
第二天我挂着熊猫眼起床,跟陈立明吃完早餐,便准备回各自的科室。
正一起走着,突然陈立明走到我面前,直接就是一把手将把我拽到一边。
啪
一只花盆在我们面前四分五裂。
看着支离破碎的花盆,心一下子寒了起来。
若陈立明刚刚没有及时将我拉到一边,此刻四分五裂的就是我的头骨。
你没事吧。陈立明问我。
陈立明抬起头,我也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去。
上面的楼房是病房,这只花盆应该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但是我记得很清楚,传染科的病房没有一个病人,花盆是怎么掉下来的?
文萱,今天别去上班了。你跟我说清楚,你昨晚在殡仪馆干了些什么事。陈立明板着脸,问我。
我一五一十跟陈立明说了在殡仪馆的事情,从一进门一堆的人盯着我看,到进入殡仪馆给那具尸体化妆的经过......
陈立明觉得难以置信,狐疑地盯着我,声音很小,对我说: 文萱,你说殡仪馆门口很多村民盯着你看?可殡仪馆因为是村民的禁忌,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村民敢靠近......
我一下子就怔住了,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由自主颤抖。
可我明明看到很多村民在盯着我看......
这件事情要搞清楚才行,不然你还会遇上像今天这样的事情。陈立明低头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花盘,沉思道。
怎么查?难道把那条尸体叫醒,跟他道歉?别逗我了,我那时候还不是觉得自己可以帮上忙嘛,好歹在学校我的兴趣班选修就是美容学。
这个真不好说,死不闭眼,若非含恨,必然死于非命,我只是怕...陈立明话说到一半像是噎住。
你的意思是,那个死者,死于非命?
陈立明突然回过头来,盯着我,双目冷峻: 今晚我们见一见他。
见谁?你......你别吓我......我直甩头,简直不敢相信陈立明会做出什么让我难以想象的事情。
陈立明拽住我的肩膀,坚定地眼神充斥着担忧: 文萱,文萱,你听我说。
精神恍惚的我被陈立明拉回了五魂六魄。
不用怕,一切有我在。他安慰我道
看着陈立明,他的这句话就像是一颗定心丸,让我心安了许多。
夕阳西下,天边的残阳映盖着血红色的光,像极了刚被手术刀切开皮肤溢流出来的新鲜血液。
夜里 23:30 分,我跟在陈立明身后,再一次走进殡仪馆。
若说白天感到冰冷,那此时此刻的殡仪馆就是一种冰冷中透着刺骨的凛冽,看着四堵惨白的墙壁,心里瘆得慌。
推开内门,手术台上仍是白天那具尸体,脸上已经是画好的妆容,远远看去,颜色均匀,淡妆浓抹恰到好处,虽说没有十全十美,但看起来十分自然。我不禁佩服起陈立明。
跟白天不一样的是,手术台旁有一个诊桌,上面铺着一块白布,奇怪的是,白布上面什么医疗工具都没有。最让我不可思议的是诊桌前面的标识牌: 停诊。
别说大半夜的停诊是应该的,可这里是殡仪馆,哪会有医生在这里开门诊?
我百思不得其解,可我也没心思想那么多,现在最要紧的是查出为什么那过世的人这么想要我的命。
你等下就站在我身后,无论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声,知道吗?陈立明嘱咐我道。
我深深吞了口气,点点头。
我可以预料,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
陈立明坐在诊桌前,把停诊的牌子收起来,同时,将手里的一个木盒子放在诊桌上。
身边躺着一具尸体,所以我一动也不敢动,眼珠子四处转动留意周边的环境变化。
站了不知多长时间,只觉得双腿逐渐麻木了起来,正想动动身子活动一下,突然,周围的空气温度瞬间降到近乎个数,冷得我直打寒战。
你来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陈立明的背影,他坐姿端正,十指交叉于桌前,像是跟老朋友打招呼的语气,对眼前的空气道。
恐惧感一下子冲到我的天灵盖。
冤有头,债有主,你找错人了。陈立明继续对眼前的空气说。
陈立明顿了很久,只看到他逐渐紧张起来,左手直握住桌面的木盒,似乎想要打开它。
突然,陈立明起身大喊起来: 住手
一边喊着,陈立明一边打开木盒,只见里面有两把手术刀,奇怪的是,这两把手术刀一把有刀刃,一把没有,可都闪着尖锐的寒光。
我感觉到事态严重,吓得直闭上眼睛。
我想动,可是想起陈立明的叮嘱,我愣是硬着头皮一动不动,心里想的都是要信任他。
然而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周围陷入一片死寂。
没错,陈立明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周围没一丁点声音,连空调的声音都消失了,我唯一能感觉到的是冷,就好像是周围的空气瞬间下降到负数,冷得我直打哆嗦。
于是我慢慢睁开眼睛,突然,一张凸凹不平、面目全非的脸映入眼帘。
吓得我直后退,我下意识地看了手术台上的尸体,就是他那个死者
不是我害你的,不是那只鬼直向前逼,把我逼到墙角,我几乎是哭了出来: 我真不是故意要把你化丑的......我不是故意的......
李大虎陈立明大叫了起来,声音十分犀利。
我抬起头,看到陈立明手里拽着没有刀刃的手术刀,直指李大虎的鬼魂。
李大虎开始龇牙舞爪,残缺的左下颌骨残不忍睹。
陈立明愈发接近,李大虎的动作开始收敛起来。
李大虎,我知道你含恨而死,口里含着一股怨气投不了胎,可冤有头,债有主,她不是你要报复的人。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李大虎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无奈地哭了起来,可怜我家里的老母今年十,无人照料,以后不在老母身边,她可该怎么办啊?
听到李大虎的话后,我忍不住动容。
从小就没父母在身边的我,看到同龄人一家子齐齐整整地,我也觉得幸福。
所以我更加懂李大虎的悲伤。
陈立明看着李大虎,半晌才说: 可你不应该把你的悲愤放在一个无辜的女孩子身上。
李大虎哭得更加厉害了,继续说: 女人?女人都不是好东西村里的姑娘见我家穷,没一个肯嫁入我家,我从没做过半点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是这种下场?为什么?
看着李大虎蜷缩在地上,我越来越心疼这位素未蒙面的人。
突然,李大虎看了看陈立明,又看了看我,哀求道: 求求你们,帮我找出杀害我的凶手,求求你们了。
陈立明盯着李大虎很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
毕竟我们还是个在象牙塔里面的实习生,他万没想到李大虎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陈立明手中的手术刀的寒光逐渐犀利,只见李大虎的魂魄逐渐透明,声音也愈发缥缈: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我感觉温度逐渐回升了上来,于是我立刻站起来,将陈立明紧紧抱起来。
陈立明似乎吃了一惊,身子僵硬,杵在原处,任由我抱着哭泣。
末了,我一边抽泣,一边对陈立明说: 我们帮他吧。
陈立明似乎没想到我会说这句话,他惊讶地看着我,说: 你不怕他了?
怕,当然怕,可我更觉得他可怜,我们帮帮他好不好?
陈立明说: 可是文萱,我们还是学生,我不知道我们能否有这个能力帮上他。
我笑了笑,回复他: 别人可能不行,但是你要知道你是天才,这么难的学习你都拿了专业第一,说明你聪明呀,再说了,不有我在身边嘛?
陈立明温柔地看了我一眼,说: 啥时候这么会夸人了?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我问陈立明。
去皮肤科拿死者的病例。他回道
啊?皮肤科?我问。
根据他家人描述,死者是因为被毒蜂咬伤致死。你没看到死者半边脸都腐烂了吗?那是被当地山上的一种毒蜂咬的。
什么蜂这么厉害?仅仅外伤就能置他于死地?
根据病人的家属描述,病人上山取木材,回到家门口的时候,人就断气了,院子还有那些蜂影,所以家属就判定是毒蜂咬死的。
我很好奇。
这家属倒也放得开,没有直接将病人送到急诊急救,而是送到皮肤科,还说什么人死了要体体面面,希望下葬前皮肤科的医生能够让死者的面容恢复原样,所以死者也没有经过抢救就被家人判了死刑。
陈立明继续说: 村民知识低,没什么文化,所以到现在病历都还在皮肤科。
这不太可能。一般来说,被毒蜂叮咬致死的原因是毒蜂的毒素,怎么可能是因为叮咬?
所以我们得了病历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说完,我和陈立明就立刻动身去皮肤科室。
皮肤科跟神经内科差不多,科室里就一个女医生在值班。
这位女医生姓邓,名医简介上标注的是四十五岁,可她皮肤白嫩细致、吹弹可破,看上去跟一个十岁少女一样。
我们拉开门进去的时候,邓医生有点惊讶地注视着我们。
您好,邓医生,我们是这一届的临床实习生,张老师叫我拿个病人的病历。我把张老师摆出来,希望可以借到病历。
医院已经好久没有实习生了,今年真是特别。说吧,谁的?
李大虎的。陈立明回道。
邓医生显得很是吃惊,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难道科教科主任没有给你们做实习前培训?病人的病历是机密,除了亲属和主治医师,其他人没有权利看病人的病历。特别是死者的。随后邓医生看都不看我们便离开了。
我很尴尬地看了陈立明一眼,说: 瞧见没有,这医院里的人都神经兮兮的,没一个正常。
奇怪了。陈立明呢喃道。
有什么问题?
你没发现我们一说那个死者的名字,邓老师就很不情愿吗?再说,一般来言,病历对院外是机密,但你刚刚说的是张老师要的死者病历,不是我们,也不是医院外的人。
听你这么分析,确实是有点奇怪。只是她不给我们也没辙,接下来怎么办?我问道。
目前来看,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去死者的家里。
这。我犹豫了一下,毕竟之前确实对李大虎的尸体做了不礼貌的举动,要是被他家人知道不生气才怪。
陈立明看出了我的迟疑,对我说: 别想那么多,如果不是你,压根就不会有我们帮死者找出真相的事情,你就当做是机缘巧合?
我笑了笑,这个理由我喜欢。
于是我们便马不停蹄出发。
虽说是三更半夜,可明亮的月光找得整个农村很亮堂。
透过月光,我发现这里的村庄是我见过最穷的地方。
这一路走来,但凡我见过的屋子,是所有的屋子,都是用茅草搭建起来的,我难以想象下雨天他们是怎么避雨的,这东西真的能避雨吗?
只是在村口的时候,我的脚步还是不听使唤地停了下来。
我吓得已经潜意识地双手紧握,已感觉不到手汗已湿润了我的手心。
——抬头看去,漆黑的村口像深不见底的深渊,而深渊开口两旁,各点着一支两米长的红色蜡烛,像是在暗无天日的夜里为某些东西指路。
不用害怕,这是这个村子的习俗,用长红蜡烛为死者指明回家的路。陈立明耐心安慰道,丝毫不觉得害怕。
我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子,说: 原来如此。顿了好几秒钟,我的双手紧紧抓住陈立明的手臂,调侃道: 要是你不在,我恐怕会被吓死。
陈立明默然沉默了一阵,才说: 胆子这么小,还想帮李大虎查明真凶呢?
我笑了笑,可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看着李大虎可怜,也许是感同身受,弥补缺失的亲情。
谁知道呢?
不过......我侧着脸笑着问陈立明: 你怎么对这里的习俗这么熟悉了?我们可是一起来的 410 医院。
陈立明笑了一下,只是那个笑很假,假的让我不相信他的话: 有时候闲的时候会跟家属聊起来。
我开始觉得陈立明有事情瞒着我。
我笑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不过,我还是挺好奇的,为什么你那个手术刀没有刀刃,反而李大虎很怕?
陈立明回道: 那可不是普通的手术刀,是用桃木根汁浓缩成精华,涂抹在横断面的,桃木与尖锐金属相克,所以手术刀面要磨平,不留刀刃。
我点点头,可更多的是疑惑不已。
陈立明......我看了陈立明一眼,问他: 你怎么会懂这些?
我们从小就认识,可今晚我却觉得他异常陌生。
我知道,他有秘密。
说完, 我们不知不觉已经进入村子。
这条村子路面崎岖不平,左右两边都是黄土地堆起来的沟壑,每隔十米两边都点着一根红色的长蜡烛,一直通向李大虎的家。
红蜡烛上微弱的光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乡野显得十分诡异, 偶来的夜风吹得红色蜡烛晃动,仿佛下一秒会有什么东西跳出来。
终于, 我们来到一家茅草屋前,门口两边也是点着红色的长蜡烛,只是跟途中见过的红蜡烛不一样,这两根红蜡烛是插在圆形的芭蕉树心上,鲜红的烛液滴铺在芭蕉树心上。
抬头看去,茅草屋的木门上还挂着一条白色的布。
陈立明走上前, 轻轻敲门,敲了半晌, 木门才吱吱呀呀慢慢打开。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看起来约十多岁, 许是老来得子的丧子之痛,让她看起来十分憔悴, 站都站不稳,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了下去。
我们心疼地跟老人打了招呼, 并很真诚地介绍自己的身份,毕竟深夜到访, 为了让老人家放心。
老人家很好客,二话不说便请我们到了屋子里。
可前脚入门,后脚还没站稳,我惊呆了。
院子里放着两口棺材。其中一口是盖着的,前面摆放着一鼎香炉,上面插着三炷香。而另一口是打开的, 里面除了白色的枕头和白色的纱被,什么也没有。
院子的光线昏暗, 加上两口棺材赤裸裸放在门口,这场面很是碜人。
你们是来给我大虎子上香的吗?老人年岁很高,以至于说话的时候声调十分缓慢。
是的老奶奶。陈立明回答道。
于是老人把六柱香拿出来, 我三柱陈立明三柱,我学着陈立明的动作给死者上香。
可李大虎的尸身在医院,这老人家为什么在这里摆了个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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