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雅的整个童年和少年时代,几乎都是在萧亞阔家客厅的沙发上度过的。
两家的母亲是手帕交,房子买在对门。
顾清雅像个精力过剩的小太阳,而萧亞阔则是太阳旁边一颗最安静的星星。
顾妈妈常说:“我们丫丫这嘴啊,一天到晚叭叭的,以后不去说相声可惜了。”
萧妈妈就笑着回:“多好,我们家阔阔正好缺个说话的,互补。”
确实是互补到了极致。
顾清雅能抱着一包薯片,对着正在安静拼乐高的萧亞阔,从学校门口新开的零食铺子,讲到昨晚看的武侠小说里大侠用的轻功是不是违反了物理学定律,再延伸到如果恐龙没有灭绝会不会被人类驯化成坐骑……思维跳跃,毫无障碍。
萧亞阔通常只是“嗯”、“哦”、“是吗”地应着,手指灵活地将积木块严丝合缝地拼接起来,偶尔在她讲到特别荒谬的地方,会抬起眼皮,没什么表情地看她一眼。
那眼神清澈又安静,像一潭深水,总能奇迹般地让顾清雅滔滔不绝的洪水暂时断流。
她有时候会故意逗他:“蕭亞阔,你说句话嘛,超过五个字的!”
萧亞阔放下手里的乐高,想了想,认真地看着她:“你压到我的说明书了。”
顾清雅:“……” 算你狠。
转折发生在高中。
萧亞阔的嗓子在变声期后,沉淀出一种独特的质感,低沉,微沙,带着点不经意的磁性。
一次校园艺术节,他被同学硬推上台,抱着一把木吉他,唱了一首极其冷门的民谣。
台下喧嚣吵闹,可他开口的瞬间,世界仿佛安静了。
顾清雅站在人群里,看着台上那个穿着白衬衫、眉眼低垂、周身笼罩着一层与周遭格格不入的疏离感的少年,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个从小听到大的声音,原来这么好听。
好听到……让她心里有点发慌。
那天之后,萧亞阔身边突然就多了许多偷偷张望的女生。
可他依旧独来独往,大部分时间塞着耳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唯一没变的,是顾清雅依然能大剌剌地占据他旁边的位置,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吐槽:“今天又有三个女生让我转交情书,我说萧亞阔同学只关心谱子写没写错,不关心人类的情感表达。”
萧亞阔会默默递给她一张纸巾,示意她擦掉嘴角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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