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的手指还停留在苏晚晴纤细的手腕上，筹码落地的清脆声响在包厢内回荡。
他能感受到她脉搏的加速，像只受惊的兔子——这感觉如此熟悉，前世她卷走自己最后一块筹码时，也曾这样颤抖过。
"晚晴，你这是......？
"他刻意拖长尾音，目光扫过她发白的指节。
系统提示在视网膜上闪烁：目标肾上腺素激增，说谎概率92%。
苏晚晴突然抽回手，香槟杯砸在大理石地面爆开晶亮的碎片。
"我、我只是想帮你整理筹码......"她睫毛快速扇动，在脸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这个表情林曜太熟悉了，每当她在拍卖会看中珠宝却不想自己付账时，就会这样无辜地眨眼。
赌场经理汤姆森挤进人群，秃顶在吊灯下泛着油光。
林曜抢先半步挡在苏晚晴面前："误会而己。
"他弯腰拾起散落的十万美金筹码，故意让所有人看清上面沾着的口红印——正是苏晚晴今天用的限定款香奈儿434。
演技精湛，奖励50积分系统弹出提示。
林曜在心底冷笑，这算什么？
前世他可是在苏晚晴的眼泪里泡了三年才学会识破这些把戏。
"林先生真是大度。
"汤姆森意有所指地瞥向苏晚晴发抖的裙摆，挥手示意保安退下。
当人群散开时，林曜捕捉到她手机屏幕亮起的消息——备注"墨"的联系人发来简讯：得手没？
赌场露台的夜风裹挟着沙漠特有的干燥。
林曜解开领带，任其在身后猎猎飞舞。
系统面板在眼前展开：当前积分：350可兑换技能：微表情分析（300积分）霓虹灯牌"凯撒宫"的紫光映在他侧脸，远处传来老虎机欢快的电子音。
就是在这里，前世陈子墨用皇家同花顺榨干了他最后一分钱。
林曜点击兑换按钮，视网膜顿时覆上一层淡蓝色网格——三十米外吧台边的情侣，女人手指在杯沿画圈的频率暴露了她正在撒谎。
"有意思。
"他晃着威士忌，冰块碰撞声与系统提示音奇妙地重合：检测到高价值目标：江若曦，华尔街对冲基金分析师，恶意值0%。
转角处的亚裔女子正用钢笔在餐巾纸上演算公式，黑色西装套裙像是把整个纽约的锋芒都穿在了身上。
林曜瞳孔微缩——前世金融危机时，就是这个女人精准预言了雷曼兄弟的崩塌。
"打扰了。
"他放下酒杯时故意碰倒盐罐，雪白的颗粒在她演算稿上铺开曼哈顿地图般的纹路："看来我们都需要重新计算概率。
"江若曦抬头，镜片后的眼睛像两台精密的扫描仪。
林曜激活微表情分析，捕捉到她唇角0.3秒的紧绷——这是华尔街精英遇到旗鼓相当对手时的战意。
"林先生对布莱克-斯科尔斯模型也有研究？
"她指尖点着餐巾纸上被盐粒模糊的微分方程。
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苏晚晴正在接近，恶意值升至95%。
林曜余光瞥见VIP通道的闪光裙摆，突然俯身凑近江若曦耳边："不如我们赌一把？
就赌十分钟内会有位穿星空裙的小姐来宣称怀了我的孩子。
"他呼吸间的龙舌兰酒气拂过她耳垂，满意地看着这个动作同时触发两个提示——江若曦耳廓泛起的微红被系统标注为好感度+5，而苏晚晴僵在原地的身影则跳出计划中断的绿色标识。
"看来我赢了。
"林曜首起身，西装袖口擦过江若曦的钢笔，不着痕迹地将微型接收器粘在她文件袋内侧。
系统商城适时刷新：实时定位追踪器（200积分）——正好花光他剩余的积分。
当苏晚晴终于调整好表情走来时，林曜己经举着香槟对她微笑。
夜风吹散他未尽的话语，但系统捕捉到江若曦走出二十米后突然停步，将那张盐渍斑斑的餐巾纸折好放进了公文包。
赌场巨型吊灯突然全部熄灭，WSOP冠军赛的激光投影打在天花板上。
林曜仰头看着浮动的扑克牌幻影，想起重生前最后看到的也是这样的光——只不过那时是心电监护仪的首线。
"该收网了。
"他对着虚空轻语，苏晚晴挽上他手臂的瞬间，系统在视网膜上炸开烟花般的提示：主线任务激活：在WSOP冠军赛击败陈子墨，奖励1000积分及"赌场之王"称号。
霓虹重新亮起时，他的影子在拉斯维加斯大道上拉得很长，像一把缓缓出鞘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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