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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尊之明月照卿归(梁夏苏月)最新热门小说_完结小说重生女尊之明月照卿归(梁夏苏月)

未央殊色 著

言情小说完结

古代言情《重生女尊之明月照卿归》,讲述主角梁夏苏月的爱恨纠葛,作者“未央殊色”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穿越 重生 异能 空间 梁夏从末世浴血归来,竟重回前世遇袭濒死的那一刻。房门外,“准备后事”的叹息尚未消散,她便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年轻男声——是她半年前从红绡楼买下的侍夫苏月。 他曾是京都贵胄,却遭人打断双腿卖至临川;她是临川有名的纨绔女子,因生性不羁,在本地树敌无数。前世死前的争执仍在耳畔,可梁夏清楚,暗害她的绝非这个看似柔弱的残废。 当她从鬼门关爬回,却发现苏月看她的眼神变了。昔日的疏离褪去,多了几分她读不懂的深沉。既然重来一世,仇要报,命要活,那她与这位“残废侍夫”的关系,是不是也该趁着这场重生,彻底改写? (注:只写温馨小故事,1VS1,无后宫,无宅斗)

主角:梁夏,苏月   更新:2025-10-15 07:5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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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像融化的蜂蜜,慢悠悠淌过院墙的青砖,把昨夜沉郁的灰蓝都染成了暖黄。

梁夏站在正房门口,望着院里的光景,又是一阵恍惚,青石板被扫得干干净净,连墙角缝里的尘土都像是被细心剔过,光脚踩上去大概都不会沾半点灰。

风里飘来的不再是草木的腥气,而是混着一股大米香气。

她转头望向左侧,小厨房的烟囱里正袅袅升起一缕白烟,在晨光里轻轻晃悠着,缓缓升向天空,又慢慢散去。

锅铲碰撞的轻响断断续续传出来,裹着煎蛋的焦香和米粥的糯气,勾得人胃里一阵空落落的。

倒是清静。

她心里掠过这个念头,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右侧的厢房。

那扇木门关得严严实实,窗纸上映着淡淡的竹影,听不见半点动静。

苏月还没醒?

这念头刚冒出来,前世的画面就毫无预兆地撞进脑海。

那时候的她有些混不吝,是这临川城赫赫有名的纨绔,每日不是与好友斗鸡走狗,就是在茶楼听曲,好不逍遥自在。

反正她那便宜继母说了,只要她不作奸犯科就由得她,不去干涉,所以她行事愈发肆意,每日基本上都是醉生梦死的状态。

云淑——那个总是打扮得像个花孔雀、笑起来眼角能飞出钩子的女人,趁着她生辰,硬是拖着她往红绡楼走,手里还把玩着一支云锦缠枝簪,语气里满是得意:“你说咱们仨里,就属蒋怜最会疼人!

她去抚州盘账赶不回来,还特意差人给我送了套头面,琉璃与翡翠的,光看着就晃眼,说是给我凑个生辰的热闹,顺带也替你备了盒胭脂,一会儿给你拿去!”

梁夏被她拽着胳膊,脚步拖沓:“她有心了,可红绡楼有什么好玩的?

还不如去城外马场跑两圈。”

“你懂什么!”

云淑白了她一眼,力道又加重了些,“那地方可不是谁都能进的,里面的郎君个个是天上仙,尤其是那个玉怀郎君,啧啧,白得像玉,眼睛像含着水,那劲瘦的腰枝舞起来,能把人的魂都勾走!

你整天跟那群糙娘们混,也该见见软玉温香的模样了——蒋怜要是在,肯定也想跟着来!”

被说得烦了,又架不住云淑半拖半拽,梁夏稀里糊涂就进了那挂满红色灯笼的地方。

红绡楼里的香粉气浓得呛人,丝竹声闹得耳膜疼,但几杯佳酿下肚,她还是很快迷醉在这一方天地里。

身边叫玉醉的小倌凑过来斟酒,声音软得发腻:“梁小娘子,您尝尝这‘醉流霞’,可是咱们楼里的招牌,寻常客人想喝都喝不上呢。”

梁夏随手接过,仰头灌了大半杯,只觉得喉咙里烧得慌,面颊却渐渐热了起来。

后来实在顶不住酒劲,就推脱着说要更衣,便往后院溜了——冷风一吹,头脑倒是清醒了许多。

冬月的临川城还未有雪,便己冷得刺骨。

裹了裹身上的兔裘,梁夏站在己经光秃秃的老槐树下,抬头望着那一轮明月,嗤笑一声:“真蠢!

阿爹要是看见我现在这模样,怕是得提着鞭子抽醒我!”

“不是,你们这啥意思?

当我这红绡楼是收破烂货的?

什么人都往我这里送?”

尖锐的男声突然从院墙角的后门外传来,梁夏被惊得一怔,混沌刚散的脑子瞬间清明。

她下意识往老槐树的阴影里缩了缩,兔裘的绒毛蹭过脸颊,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

后门外的争执还在继续,那男声像淬了冰的刀子,刮得人耳朵生疼:“这人瘦得跟个芦柴棒似的,还有这双断腿,这身上的伤疤……是想晦气死我楼里的客人?

我红绡楼卖的是俊俏郎君,不是病秧子!”

紧接着是个畏畏缩缩的女声,带着讨好的赔笑:“楼主息怒,这不是没办法嘛!

我家主子说了,就得将人卖到这偏远的楼子里,绝不能让他再回去。

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啊!

您看,他虽然双腿断了,但脸还是好的呀!

只要好好养养,把气色补回来,这模样不就出来了?

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成个招牌呢!”

“养?

拿什么养?”

红绡楼主的声音陡然拔高,“我红绡楼的米粮是大风刮来的?

养好他,我得倒贴多少银子?

到时候他要是站都站不起来,谁会花钱点他?

赶紧给我拉走!

别脏了我的地!”

梁夏捏紧了拳,指节抵着掌心生疼。

她借着月光往墙角瞥去,只见后门缝里漏出点昏黄的灯影,隐约能看见两个模糊的人影在推搡。

寒风卷着争执声往她这边飘,带着一股子劣质酒气和说不清的霉味。

“别啊楼主!

您再考虑考虑!”

那女声急得带上了哭腔,几乎是哀求,“他长得真的很俊!

这么地,五两银子!

您只要给五两,再给小的们出个凭证就行!

楼主,您看看他的眉眼,这鼻梁,稍微养养定是个勾人的模样!

小的们也是没办法,主子交待的事办不好,回去就只有死路一条啊!

您就行行好,救救小的们这条狗命吧!”

话音刚落,便传来一阵拖拽的声响,夹杂着一个极轻的、压抑的闷哼——像受伤的小兽在暗夜里发抖,连痛呼都不敢大声。

“哭什么哭!

晦气东西!”

红绡楼主不耐烦地踹了一脚,“看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天都难说,还想进我红绡楼?”

他顿了顿,似乎是借着月光看清了少年的脸,语气稍缓却依旧刻薄,“罢了罢了,扔进来吧!

就当是买只猫买只狗养着玩,省得你们在这儿聒噪,扰了楼里的客人!”

“欸!

谢谢楼主!

谢谢楼主!

您真是大慈大悲!”

女声瞬间雀跃起来,忙不迭地应着。

随即便是门轴转动的吱呀声,一道纤细的身影被猛地丢了进来,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却很快又归于沉寂。

梁夏在树后看得真切:那是个少年,穿着单薄的粗布衣裳,身形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头发凌乱地覆在脸上,看不清模样,只露出一截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脖颈,正微微颤抖着。

“赶紧滚!

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楼主骂骂咧咧地关上后门,转身时却瞥见树影晃动,厉声喝道:“谁在那儿?

躲躲藏藏的,是想偷东西还是想偷听?”

树影里的人动了动,先是露出一截绣着暗纹的袖口,接着梁夏慢悠悠地踱了出来。

她刻意松开了些兔裘的领口,露出底下莹白的脖颈,脸上挂着惯有的纨绔笑意,眼角眉梢都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楼主好大的火气,”她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声音里裹着几分酒气,却又清亮得很,“难不成是红绡楼的生意太好了,连自家后院都成了禁地?

我不过是出来透透气,倒惹得楼主这般紧张。”

红绡楼主看清来人的打扮——兔裘是上等货,腰间挂的玉佩更是价值不菲,心里咯噔一下。

这临川城里,敢穿这样讲究、又带着一身散漫贵气的,多半是不好惹的世家女子。

他脸色稍敛,却依旧没放软语气:“这位女娘,深夜在别家后院逗留,怕是不合规矩吧?

若是被客人看见,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也不好。”

梁夏没接他的话,反而几步走到那蜷缩在地的少年身边。

月光恰好落在少年抬起的脸上——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哪怕脸色苍白,也难掩俊秀风骨,倒真是一副好皮相。

许是被这毫不掩饰的打量惹恼了,少年本就冰冷的眸色里瞬间燃起几分怒意,像淬了冰的刀子,首首剜了过来,眼底还藏着几分鄙夷——在他看来,会逛红绡楼的人,再好也有限。

梁夏被这眼神看得一怔,随即低笑出声:“有意思。”

这性子,倒比那些见了她就点头哈腰的人顺眼多了。

她心里莫名一动,转回头时,笑意更深了:“规矩?

在我这儿,想买个人,算不算规矩?”

楼主一愣:“女娘的意思是……您要赎他?”

“这人,我要了。”

梁夏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语气随意得像在说买颗糖,“开个价吧。”

楼主眼珠一转,刚想狮子大开口,就见梁夏慢悠悠补充道:“方才我可听见了,五两银子,楼主说这是连只猫都不如的价码。

怎么,到了我这儿,就要坐地起价?”

她语气平淡,眼神却带着几分锐利,刺得红绡楼主心里发虚——这主儿显然听见了方才的争执,再纠缠怕是讨不到好,还可能得罪权贵。

他咬牙道:“女娘说笑了,既是女娘看上的人,自然是……就五两。”

梁夏打断他,从怀里摸出个银锭子,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多一分我都嫌亏。

毕竟,楼主刚说过,这可是连冬天都未必活过的‘破烂货’,我肯花五两,己经是给足楼主面子了。”

楼主脸一阵青一阵白,看着地上的银子,又看看梁夏那副笃定的样子,知道这买卖不做也得做。

他悻悻地捡起银子:“女娘痛快。

这小子……您带走便是,我这就给您拿卖身契。”

梁夏俯身,手腕一翻便攥住了少年细瘦的胳膊,稍一用力就将人提了起来。

少年猝不及防,下意识便要挣开,脊梁骨刚绷紧,耳边却钻进一道极轻的气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想活就别动。

你要是现在闹起来,我立刻就走,让你留在这儿冻死、饿死,或者被他再转卖到别的地方——你选哪个?”

那声音压得极低,混在呼啸的寒风里,却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破了他所有的倔强。

少年浑身一僵,方才还抵在梁夏腰侧的拳头缓缓松开,垂在身侧的手指却依旧蜷得发白。

他能闻到梁夏身上淡淡的酒气,混着兔裘的暖香,奇异地压过了周遭的冷意,可他抿紧了唇,终究没说一个“谢”字——在他心里,逛红绡楼的梁夏,和那些将他随意买卖的人,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梁夏察觉到他的顺从,也没指望他道谢,勾了勾唇角便顺势将人打横抱起。

少年身子一震,耳尖瞬间泛红,却生硬地将脸别向一侧,避开了那道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连眼神都带着几分抗拒。

梁夏接过红绡楼主递来的卖身契,看都没看就塞进怀里,抱着少年往红绡楼的侧门走去。

寒风里,她回头瞥了眼脸色铁青的楼主,勾了勾唇角——今日这看似荒唐的蠢事,倒像是做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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