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何笑与的喊声,封曳眉头的褶更深了。
他走过去,推开卫生间的门,只见何笑与仰面朝天,一只手捂着半张脸,只露出小小的鼻尖和嘴巴。
他语气无奈:“何笑与,你每天的生活真够精彩的,马戏团没找你当演员可惜了。”
何笑与丧丧的,也没心气和封曳杠了。
脸都丢尽了。
她小声说:“我起不来,你、你拉我一下。”
封曳走过去,拉住何笑与的手臂,刚发力,何笑与又“啊”了声:“疼!”
“那只手别捂脸了,拉两只手就起来了。”封曳觉得何笑与真是奇葩,摔跟头都能摔出花样来。
“不要!”何笑与捂的更紧了,她完全不敢看封曳的表情,更不想封曳看到她的表情。
此时此刻,她只剩无助、弱小以及可怜。
封曳是理智的,没继续嘲笑何笑与。
摔跟头这种事可大可小,万一断了骨头得赶紧处理。
他俯身,一只手搂着何笑与的肩膀,一只手从何笑与膝下穿过,将她抱了起来。
陡然腾空,何笑与被吓一跳,意识到封曳的动作后,她也没敢吱声。
狗男人总算办了点人事儿。
封曳第一次公主抱,姿势很别扭,他颠了两下,调整了一下发力点。他垂眸看了眼何笑与,何笑与嘴唇抿成一条线,像被严密的针脚缝起来似的。
他戏谑的勾了下嘴角,问道:“何笑与,怎么不嘚瑟了?”
何笑与:“……”
收回刚才的想法,狗男人根本办不出人事儿。
封曳把何笑与放到床上。
何笑与捂着脸的手始终没放下来,她伸手摸到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的盖了起来。
见状,封曳又好笑又无语,他好心问道:“你有没有哪里很疼?需不需要去医院?”
何笑与摇头,被子跟着晃动,封曳看不出她是摇头还是点头。
“说话。”
“不疼,不需要。”
就算去医院,何笑与也坚决把自己收拾利落再去,这副狼狈的样子根本没办法见人。
她瓮声瓮气的说:“那个,那个你先走吧。”
封曳单手叉在腰间,另一只手扶着额头,不耐烦的说:“现在走不了,拜你所赐,这身衣服臭烘烘的。”
何笑与:“!”
她用的柑橘调特调香水,很好闻好不好!
但现在不宜争辩,只能默默咽下3000字的怨气。
封曳给朋友发消息帮忙送衣服,然后找到浴袍去了浴室。在浴室镜中,他看到了脸上和脖颈间的口红印,完完整整的唇形,如同烙在皮肤上一样。
他皱了皱眉,大步迈进浴室间,打开了淋浴,想要快点把奇奇怪怪的印记冲刷掉。他用手在脖颈蹭了下,指腹沾染了片片嫣红。
盯着摊开的手掌看了两秒,何笑与眉目含春的样子倏地出现在脑海中。
封曳不自觉的喉结滚动,身体里零星的火苗重聚在一起,眼看要烈火燎原。
他将水温调到很低,仰头,冷水倾盆而下,熄灭了火。
何笑与在被子里藏到几近窒息。
见外面没了动静,她将被子撑开一条缝,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
封曳没在。
她掀开被子,露出头,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缓过来后,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趴在门框往外看。
没见到封曳的影子。
何笑与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跑路。
千万不要再见到封曳,至少今晚不要再见到封曳。
只要跑的够快,嘲讽就追不上来。
她拿上包,拎起鞋,忙不迭的往外走。走到门口,她又退了回来,拿起封曳的外套盖在了头上,一溜烟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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