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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缅公路,血路丹心(诸其潜龙云)免费小说阅读_免费小说完整版滇缅公路,血路丹心(诸其潜龙云)

杨登堂 著

武侠修真完结

武侠修真《滇缅公路,血路丹心》,主角分别是诸其潜龙云,作者“杨登堂”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新作品出炉,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这是一条中国连接世界的纽带。滇缅公路的贯通,增强了国际社会对中国人民抗战的信心,让国际援华物资源源不断输送到抗战前线,也为后续盟军在世界反法西斯东方战场的合作打下了基础。这条路不仅是抗战时期中国 对外陆上战略运输动脉,更是中华民族与世界反法西斯力量并肩作战的象 征。 在中华民族波澜壮阔的抗日战争史诗中,滇缅公路是其中浓墨重彩的一笔,人物,诸其潜,漾濞工段主任,宋鸿钧因工询职。

主角:诸其潜,龙云   更新:2025-11-02 23:4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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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腊月廿三,漾濞的山风裹着雪粒子,砸在诸其潜的蓝布长衫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他坐在一辆吱呀作响的木轮马车上,双手紧紧攥着怀里的地图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从昆明到漾濞,马车走了整整西天,前三天还能看见零星的村落,最后一天几乎全是盘山路,车轮好几次在结冰的坡道上打滑,车夫老张每次都得跳下车,用石头垫在轮下,才能勉强前行。

“诸先生,前面就是漾濞街了,过了那座石桥,再拐个弯就是咱们说的那座破庙。”

老张勒住缰绳,马车停在一处陡坡上。

诸其潜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山坳里挤着几十间土坯房,房顶上的炊烟被风扯得笔首,而土坯房背后,是刀削般的悬崖,崖壁上隐约能看见几条放羊人踩出的窄路,像给灰色的石头刻上了几道浅痕。

“这就是漾濞段要修的路?”

诸其潜下车时,脚刚沾地就打了个趔趄,他扶着马车辕杆,望着那片悬崖,心脏突然沉了下去。

他在地图上见过漾濞的地形,知道这里多山,但亲眼看见时,才明白“悬崖”两个字的分量——那些崖壁少说也有几十丈高,岩石裸露在外,连棵能抓的树都没有,别说修能走卡车的路,就是人想爬上去都难。

老张把马车赶到路边,从车辕上取下个布包,里面装着诸其潜的换洗衣物和那几份任命文件:“先生,您别瞅着吓人,这漾濞的山看着凶,山里人都习惯了。

那破庙以前是供奉山神的,后来山神爷的像被雷劈了,就没人去了,正好当您的工段驻地。”

诸其潜跟着老张往破庙走,脚下的路全是碎石,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快到庙门口时,他看见庙墙上用红漆写着“打倒日本鬼子”的标语,字写得歪歪扭扭,却透着股韧劲——想来是之前路过的士兵或者学生写的。

庙门早就没了,只剩下两根发黑的木柱,柱子上还缠着几缕干枯的藤蔓,风一吹,藤蔓晃荡着,像在打招呼。

走进庙里,诸其潜才发现这庙比他想象的更破。

屋顶有好几处漏了洞,阳光透过洞洒下来,在地上照出几个亮斑;墙角堆着些干草,大概是放羊人夜里歇脚用的;正中央的神龛塌了一半,地上散落着几块木屑,只有神龛前的石香炉还算完好,里面积了层厚厚的灰。

“诸先生,您先歇会儿,我去给您烧点热水。”

跟诸其潜一起来的通信员小周,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小伙子,脸上还带着稚气。

他放下背上的帆布包,从里面掏出个小铁锅,又去庙外捡了些干柴,在香炉旁边生起了火。

诸其潜没歇着,他打开地图筒,把那张云南省地图铺在神龛的残垣上。

地图上,昆明到畹町的粗红线在漾濞这里拐了个急弯,旁边用铅笔标注着“漾濞工段:约25公里,多绝壁,需凿石开路”。

他用手指沿着红线划着,从漾濞到下一个工段,几乎全是贴着悬崖的路线,心里忍不住犯嘀咕:就凭3把洋镐、20把锄头,还有一群没经过训练的乡亲,三个月怎么可能修通?

可他转念又想起昆明会议上龙云的话——“再难也得干”。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揣着妻子写的信,信里说女儿的风寒好多了,还会喊“爸爸”了。

他深吸了口气,把那些疑虑压了下去:路再难修,也得修;人再少,也得想办法动员。

不然,前线的士兵没了弹药,更多的孩子会像他女儿一样,跟着父母逃难。

“诸先生,工具我清点好了!”

小周的声音打断了诸其潜的思绪。

他走过去,看见小周把带来的工具摆在地上:3把洋镐,有两把的镐头己经磨得发亮,刃口都钝了;20把锄头,有一半的木柄松了,还有3把的锄头片裂了缝;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个用来测量的罗盘,还是小周从家里带来的旧物。

“就这些?”

诸其潜蹲下来,拿起一把洋镐,掂了掂分量。

镐头很轻,显然是用了很多年,金属都被磨薄了。

他试着往地上的石头砸了一下,只留下个浅浅的印子,镐头还晃了晃——木柄和镐头的连接处松了。

小周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省府那边说,现在到处都缺工具,能给咱们这些就不错了。

我听运输队的人说,其他工段的工具也不多,有的甚至用木棍当锄头。”

诸其潜没说话,他把洋镐放在一边,又拿起一把锄头。

锄头片上全是锈,他用手指蹭了蹭,铁锈簌簌地往下掉。

他想起之前在中央大学教地理时,实验室里摆满了各种精密的仪器,再看看眼前这些破旧的工具,心里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庙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诸其潜抬头一看,只见一群人站在门口,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大概二十多个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件深蓝色的对襟褂子,腰间系着根布带,手里拿着个铜烟袋锅,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眼神却很锐利。

“你就是从昆明来的诸先生?”

老人走进庙里,声音洪亮,没有丝毫客气。

他身后的人也跟着走进来,有的抱着胳膊,有的交头接耳,眼神里满是好奇和打量。

诸其潜注意到,这些人的穿着各不相同:有的穿着彝族的麻布绑腿,有的戴着白族的绣花头巾,还有的穿着汉族的粗布裤子——想来是附近几个村寨的乡亲,被老人召集来的。

诸其潜赶紧站起来,伸出手:“您好,我是诸其潜,奉命来负责漾濞工段的修路工作。

请问您是?”

老人没有握手,只是把烟袋锅往石香炉上磕了磕,磕掉里面的烟灰:“我叫李阿爷,是这附近几个村寨的村长。

听说省里派了人来修路,还说要在悬崖上凿路,我就带乡亲们来看看——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拿咱们漾濞人的命去赌。”

这话一出,庙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小周刚想开口反驳,被诸其潜用眼神制止了。

诸其潜知道,李阿爷的话不是敌意,而是担心——悬崖修路有多危险,山里人比谁都清楚。

他笑了笑,指着地上的地图:“李阿爷,您先别急,我给您看看这路的用处。”

李阿爷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诸其潜指着地图上的粗红线:“您看,这条路从昆明修到畹町,再通到缅甸。

现在咱们中国的沿海口岸全被日军占了,国际上援助的弹药、粮食,都得从缅甸经这条路运进来。

要是路修不通,前线的士兵就没了弹药,咱们后方的老百姓,迟早也得被日军欺负。”

“这些大道理,咱们不懂。”

李阿爷蹲下来,手指在地图上的漾濞段戳了戳,“咱们只知道,那悬崖是吃人的。

去年有个放羊的娃,不小心从崖上掉下去,连尸体都没找着。

你们要在那上面凿路,不是拿命赌是什么?”

他身后的一个彝族汉子接过话茬,声音粗哑:“就是!

咱们山里人靠种地、放羊过日子,修路能当饭吃吗?

要是修路人摔死了,家里的老婆孩子谁管?

省府给不给抚恤金?”

“还有工具!”

一个白族妇人抱着孩子,指着地上的洋镐和锄头,“就这几件破东西,别说凿石头了,挖地都费劲。

咱们就算想帮忙,也没家伙事儿啊!”

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实实在在的顾虑。

诸其潜听着,心里很明白——他们不是不愿意修路,而是怕付出了生命,最后什么都得不到,还连累家人。

他蹲下来,看着李阿爷的眼睛,语气真诚:“李阿爷,乡亲们,我知道大家担心什么。

修路确实危险,工具也确实不够,但我向大家保证,只要我诸其潜在这里一天,就绝不会让大家白干。

省府拨的粮食虽然还没到,但我己经让人去催了,要是粮食实在不够,我诸其潜跟大家一起挖野菜、煮洋芋,绝不让一个人饿着。

至于安全,我们会想办法用麻绳把人拴在崖上,尽量避免危险。”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这条路不只是为了前线的士兵,也是为了咱们自己。

路修通了,咱们漾濞的药材、核桃就能运出去,换成钱和粮食,孩子们也能有机会去昆明读书。

要是日军打过来,没有这条路,咱们连逃难的地方都没有。”

李阿爷没说话,只是拿着烟袋锅,在地上轻轻敲着。

庙外的风更大了,吹得屋顶的破瓦片“哗啦啦”响。

乡亲们也安静下来,有的看着诸其潜,有的看着远处的悬崖,脸上的表情从质疑变成了犹豫。

过了好一会儿,李阿爷才站起来,对身后的乡亲们说:“大家先回去吧,给家里人说说这事。

明天早上,愿意来帮忙的,就到庙门口集合;不愿意来的,也不勉强。”

乡亲们听了,纷纷点头,慢慢走出了庙门。

临走时,那个抱着孩子的白族妇人,还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工具,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

等乡亲们都走了,小周才松了口气:“诸先生,您刚才说得真好,我还以为他们要跟咱们吵架呢。”

诸其潜笑了笑,拿起那把磨秃的洋镐:“乡亲们都是好人,只是怕吃亏、怕危险。

只要咱们真心待他们,让他们看到修路的希望,他们肯定会来帮忙的。”

他把洋镐递给小周,“你去把这些工具都修一修,松了的木柄用绳子绑紧,锈了的锄头片用石头磨一磨,能多凑合用一天是一天。”

小周接过洋镐,点了点头,转身去庙外找石头磨工具了。

诸其潜又拿起地图,走到庙门口,望着远处的悬崖。

夕阳西下,把悬崖染成了暗红色,像凝固的血。

他想起刚才李阿爷的话——“悬崖是吃人的”,心里不禁有些沉重。

但他更清楚,就算悬崖再险,路也必须修下去。

夜里,小周在庙里搭了个简易的铺,用干草当褥子,用地图当枕头。

诸其潜睡不着,坐在香炉旁边,看着跳动的火苗。

他从怀里掏出妻子的信,借着火光又读了一遍。

信里说,女儿会画小红旗了,还说等他回来,要把小红旗插在门口。

诸其潜摸了摸信上的字迹,眼眶有些湿润。

他想起白天看到的悬崖,想起那些破旧的工具,想起乡亲们的疑虑,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得快要扛不住。

但他转念又想起昆明会议上,龙云说的“这是咱们抗战的生命线”,想起前线士兵用大刀跟日军坦克拼杀的场景,他又握紧了拳头。

“秀兰,女儿,等着我。”

他轻声说,“等路修通了,我就回家,给你们带一面真正的红旗。”

就在这时,庙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诸其潜警觉地站起来,以为是乡亲们又回来了。

他走到门口,借着月光一看,只见李阿爷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布包。

“李阿爷,您怎么来了?”

诸其潜有些意外。

李阿爷走进来,把布包递给诸其潜:“这里面有二十个洋芋,还有点咸菜,你们今晚先凑活吃。”

他顿了顿,又说,“我刚才回去跟几个村寨的老人商量了一下,大家都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明天早上,我会带五十个乡亲来帮忙,都是年轻力壮的汉子,还有几个会石匠活的。”

诸其潜接过布包,心里一暖。

布包还带着李阿爷身上的体温,里面的洋芋硬邦邦的,显然是家里存的口粮。

他想说谢谢,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紧紧攥着布包。

“李阿爷,谢谢您。”

他哽咽着说,“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乡亲们白干。”

李阿爷摆了摆手:“别说这些客套话。

咱们都是中国人,日军要打过来,谁也跑不了。

修路是为了救中国,也是为了救咱们自己。

只是,你得答应我,一定要保证乡亲们的安全,不能让他们白白送命。”

“我答应您!”

诸其潜用力点头,“我会想办法做好安全措施,绝不让一个人出事。”

李阿爷又叮嘱了几句,比如哪里的石头松,哪里的坡道滑,才转身离开。

诸其潜送他到庙门口,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心里的疑虑和担忧,突然少了很多。

他知道,有了李阿爷和乡亲们的支持,就算悬崖再险,工具再缺,他也有信心把路修通。

回到庙里,小周己经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大概是梦见了路修通的场景。

诸其潜把布包里的洋芋和咸菜放在香炉旁边,又拿起那把磨秃的洋镐,借着月光看了看。

他想起明天早上,五十个乡亲会来帮忙,想起那些年轻力壮的汉子,还有会石匠活的师傅,他的心里充满了希望。

“明天,就开始凿路。”

他轻声说,把洋镐放在身边,然后躺在干草铺上,闭上眼睛。

虽然还是很担心,但他知道,从明天起,漾濞段的修路工程,就要正式开始了。

而他,也将和乡亲们一起,用血肉之躯,在悬崖上凿出一条抗战的生命线。

月光透过屋顶的破洞,照在诸其潜的脸上,也照在地上的地图上。

地图上的漾濞段,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像一条等待被唤醒的巨龙,即将在横断山系中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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