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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息坠落(伊安梅杳)最新好看小说_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原息坠落伊安梅杳

麻辣五羊 著

穿越重生完结

《原息坠落》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麻辣五羊”的创作能力,可以将伊安梅杳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原息坠落》内容介绍:在无人记得的年代,世界只是一具缓慢而巨大的身躯,靠呼吸维系存在。六种呼吸先后成形——光、风、火、潮、梦、灰——它们不是造物之主,而是维持节律的器官。六神不过是这具世界之躯的呼吸方式,让吸与吐保持平稳,让万物不至窒息。 直到某一息之间,世界听见了自己的叹息。那叹息化为人类——世界第一次意识到我正在呼吸的回声。人会模仿六息,却不受神律约束;于是秩序起波澜,神袭随叹息而来。在呼吸几近窒息的终末,一人以凡骨立于诸神之前。他的剑按下世界的暂停键,让万息静止一瞬——那一瞬,被称作断序之息。他终止了神之合唱,也把自己的传奇,递进轮回的深处。 三百年后,圣环都城的孤儿院里,少年伊安每天醒来都听见噪音——六种原息在他耳边不停地说话,每一种都用不同的语言、音调、节奏。医生说他是息乱病者,一个无法正常呼吸的废人。测息那天,他的息石亮起六种颜色,然后全部熄灭。。 与此同时,六神在轮回中逐渐苏醒,息裔蠢蠢欲动,断序结界开始裂痕。伊安必须去寻找埋藏在原息之核深处的答案。他不是为了拯救世界,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继续呼吸? 这不是打败神的故事。这是一个少年在噪音中寻找和谐的故事。

主角:伊安,梅杳   更新:2025-11-03 16: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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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息塔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高大。

伊安抬起头,看着那座矗立在城市中心的巨大建筑。

它不像普通的塔楼那样由石块堆砌而成,而是像一根从地底生长出来的巨大息柱,通体呈现出半透明的乳白色,表面有无数细密的纹路流转,如同血管中流动的血液。

塔顶敞开,正缓缓吐出淡淡的光雾,那光雾在晨光中散开,像是世界在吐息。

伊安知道,那是圣环都城的心脏。

原息塔每天会"呼吸"三次——晨、午、昏。

每一次呼吸,都是整座城市调律息流的时刻。

市民们会停下手中的活计,在街道上、在家中、在工坊里,齐齐调整自己的呼吸,与原息塔的吐纳同频。

这是阿斯兰社会最基本的仪式,也是维持城市秩序的根基。

他们称之为"齐息"。

伊安走在前往原息塔的主街上,街道两旁的建筑开始变得宏伟起来。

孤儿院在城市的边缘,而原息塔在中心,这一路走来,仿佛是从世界的边缘走向它的核心。

石板路越来越平整,街道越来越宽阔,来往的人群衣着也越来越体面。

他低着头,尽量不引人注意。

但那些声音越来越响了。

伊安能"听见"原息塔的呼吸。

那是一种宏大的、深沉的、包容万物的声音,像是一个巨人的心跳。

每一次吐息,都会荡开一圈看不见的波纹,扫过整座城市。

而在那波纹中,伊安能听见无数细微的回响——每一个修炼者的呼吸,每一缕流动的原息,它们在空气中交织、共鸣、相互应答。

那是一首庞大的合奏。

而他,像是站在合奏之外的人,听见了所有声部,却无法加入任何一个。

伊安用力按了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从布包里拿出一个馒头,边走边啃,试图用咀嚼的动作分散注意力。

馒头有些硬,但还算能下咽。

他吃得很慢,因为他不确定今天还会不会有午饭。

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

商贩在叫卖,马车在街角等候,穿着体面长袍的贵族子弟骑着马经过,溅起一小片尘土。

伊安让到路边,继续往前走。

就在这时,他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伊安抬起头,看见前方的律碑广场上聚集了一群人。

人们围成一圈,中间似乎有什么冲突正在发生。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朝那边走去。

律碑广场是圣环都城最重要的公共场所之一,那里立着刻有阿斯兰律法的巨大石碑。

碑文由息纹刻成,据说只要有人在碑前说谎,息纹就会发出警示的光。

伊安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但他知道,广场上通常会有巡律使驻守,处理城中的纠纷。

人群中传来争吵声。

"你敢对我动手?

你知道我是谁吗?

""律法面前,谁都一样。

"伊安挤进人群,看见广场中央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穿着华丽长袍的年轻男子,胸口绣着凯恩脉的风纹徽记,脸色涨红,正用手指着对面的人。

另一个是穿着朴素灰色制服的中年男人,腰间别着一块刻有"律"字的铜牌,神情平静,手里拿着一本记录册。

那是巡律使。

"你说我息乱打人?

"凯恩脉的年轻人声音拔高,"我只是教训一个不长眼的杂工,碰倒了我的马!

"巡律使翻开记录册,看了一眼,平静地说:"律碑第三条第七款:凡以息力伤人者,无论身份,皆需接受息律环裁决。

你用风息推倒对方,致其肋骨断裂。

这是事实。

""他是个无系民!

"年轻人怒道,"一个连呼吸都不会的废人,也配让我接受裁决?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

有人点头,有人皱眉,有人只是冷眼旁观。

巡律使合上记录册,抬起头看着年轻人。

他的眼神很平静,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律法不问呼吸。

"他缓缓说,"你可以是六脉宗的子弟,也可以是无息的平民。

但在律碑面前,所有人的呼吸都应该是稳的。

"年轻人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巡律使走到他面前,低声说了一句话,声音不大,但伊安"听见"了——不是用耳朵,而是用那种奇怪的感知能力。

他"听见"巡律使的声音里没有任何原息的波动,只有纯粹的、人的声音。

"呼吸不稳者,不可统人。

你以息力伤无辜,便是息乱。

若你的呼吸真的稳,就不会因为一个杂工而动怒。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

年轻人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巡律使在记录册上写了几行字,然后撕下一页递给他。

"拿着这个,去息律环接受裁决。

若你拒绝,凯恩脉会收到传召。

"年轻人咬着牙接过纸条,转身挤开人群离开了。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那个受伤的杂工坐在地上,捂着肋骨,脸色苍白。

巡律使蹲下身,检查了一下杂工的伤势,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递给他。

"喝下去,能缓解疼痛。

去东街的医馆,报我的名字,他们会给你治疗。

"杂工接过小瓶,眼眶有些泛红,哽咽着说:"谢谢……谢谢您,大人……"巡律使摇了摇头:"不必谢我。

律法保护的是所有人,不是某个人。

"他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人群边缘的伊安。

两人的目光对视了一瞬间。

伊安愣住了。

那个巡律使的眼神很平静,但又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仿佛能看穿他内心的不安。

伊安下意识地想避开目光,但对方己经朝他走了过来。

"你是新来的学员?

"巡律使问。

伊安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巡律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视线停留在他那双浅灰色的眼睛上片刻,然后说:"我是顾行止,圣环都城的巡律使。

你叫什么名字?

""伊安。

"伊安低声说,"伊安·艾瑟。

""伊安。

"顾行止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像是在记住它,"你是去学院报到的?

""是的。

"顾行止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在阿斯兰,每个人都要学会稳住自己的呼吸。

不是为了变强,而是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别人的负担,或者别人的威胁。

"伊安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

顾行止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了。

伊安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穿着灰色制服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他忽然想起刚才顾行止说的那句话:"呼吸不稳者,不可统人。

"那自己呢?

连正常呼吸都做不到的自己,算什么?

伊安握紧手中的布包,深吸一口气,继续朝学院的方向走去。

---原息塔的第一次晨息在伊安走到主街尽头时开始了。

他听见塔顶传来一声低沉的嗡鸣,像是某种巨大的乐器被缓缓拨动。

光雾开始更快地从塔顶涌出,在空中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街道上的人们纷纷停下脚步,站在原地,调整呼吸。

伊安也停下了。

他看见周围的人闭上眼,神情专注。

有些人的呼吸变得深长,有些人的呼吸变得短促,但他们都在调整,都在试图与那从原息塔涌出的波纹同频。

然后,奇迹发生了。

伊安"听见"了——那是成百上千个人的呼吸在同一瞬间对齐的声音。

光息、风息、炎息、潮息、梦息、灰息,所有的原息在这一刻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拢在一起,共同回应着原息塔的召唤。

那声音宏大、和谐、庄严,像是世界在这一刻变得完整。

但伊安感到窒息。

他听见的太多了。

他不仅听见了那些对齐的呼吸,还听见了每一个人呼吸中的细微差异,听见了那些试图对齐却对不齐的挣扎,听见了原息在每个人体内流转时的摩擦与碰撞。

那些声音像潮水一样涌入他的耳中,让他几乎站不稳。

他用力捂住耳朵,弯下腰,试图把那些声音挡在外面。

但没有用。

那些声音不是从外界传来的,而是从世界的每一个缝隙里渗出来的。

他无法阻止,也无法逃避。

幸好,齐息只持续了三次呼吸的时间。

当原息塔的嗡鸣渐渐平息,光雾重新变得缓慢,街道上的人们睁开眼,继续各自的生活。

伊安松开捂着耳朵的手,大口大口地喘气,额头上己经渗出冷汗。

他抬起头,看见几个路人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其中一个老妇人小声对同伴说:"这孩子是不是有病?齐息的时候捂着耳朵……""可能是息乱吧。

"另一个人说,"真可怜。

"伊安低下头,快步离开了那片区域。

他不想听见更多的窃窃私语,不想看见更多的怜悯或鄙夷的目光。

他只想快点到学院,快点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让自己缓一缓。

---学院的大门在正午之前出现在了伊安的视野里。

那是一座宏伟的拱门,由灰白色的巨石砌成,门楣上刻着"阿斯兰学院"西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

拱门两侧立着两根石柱,柱顶各有一座雕像,左边是手持长剑的战士,右边是手捧书卷的学者。

伊安站在门外,看着那座拱门。

己经有不少学员陆续进入校门了。

他们大多结伴而行,谈笑风生,衣着体面,举止从容。

有些人胸口佩戴着家族的徽记——奥兰脉的光纹、凯恩脉的风纹、皮罗脉的火纹……那些徽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是身份的证明。

伊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长衫,又看了看那些光鲜亮丽的学员,忽然有些犹豫。

他真的属于这里吗?

一个连齐息都做不好的人,一个听见太多声音的怪物,真的有资格走进那扇门吗?

但他想起梅杳临别时的叮嘱,想起那个布包里仅剩的一个馒头,想起自己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伊安深吸一口气,握紧布包,迈步走向学院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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